第二日,早上六点起床整队跑步五公里。早餐每人一个鸡蛋一碗大米粥,馒头还是管够。过了一会儿训练开始,上午依旧是站军姿队列加了原地转向、稍息、立正和蹲下,虽然在练习中我一个字都没有说,但老驴还是没有放过我。
“陈小健,出列”听到他喊,我立马向前跨出一步。
“你咋不喊到昨天我怎么教的”老驴问我的时候,我正微微扭头用眼睛余光瞄着离我不远的赵老大。
“敢还扭头你看谁”老驴跟着我一起看,结果只看见赵老大越来越惶恐的脸。
“赵文萱”老驴觉得有猫腻,就喊到了赵老大。
“到”赵老大一脸晦气的喊道。
“出列他为啥看你”
“报告教官我不知道”赵老大回答的时候,眼睛冲我紧眨两下,估计可能是要我说话吧
“陈小健,你为啥看他”
“报告教官,我也不知道”声音没落,全班哄笑。
“赵文萱归队陈小健,俯卧撑一百,现在开始”
“报告教官你没教过”我的回答理论上没有问题。
“那好,让你练我今天教的。陈小健起步走”命令喊出,我直直的冲着场外跑道走了过去。
“立定”眼看我即将横穿跑道,就差几步撞上营房大楼的墙了,他才喊停。
“稍息立正向左转蹲下”又一串口令过后,我蹲在了跑道离墙不远的位置。
这动作就像蹲茅坑儿的分解,还不如让我做俯卧撑呢。好在我蹲的位置暂时不用挨晒。正当我还在庆幸的时候,后面走来几个女生。
“这是谁啊哎呀又是他,昨天被踹出来那个看着不像高中生蹲在这儿干吗管他呢”女生到我旁边的时候竟然都不走了,就在那叽叽喳喳的评论我。
“你怎么了又被罚了”眼看躲不过去了,小苗同学终于跟我打招呼了。可我现在只能笑笑不敢说话。
“小苗,你认识他老同学”
“一个学校的”小苗同学的回答没错儿,只是我听着有点儿蛋疼。
这次又蹲到中午饭点,等老驴过来喊我起立去吃饭的时候,我已经站不起来了。中午食堂番茄鸡蛋面,等到我去盛的时候只有面。炊事班的师傅无奈的看看我,咬着牙又给了我半勺腌萝卜条。中午吃完饭大家午休,我被老驴拉出去开小灶。原地转来转去俩小时后,我已经完全蒙顶了。紧接着就是下午场,下午是训练齐步走、跑步走。可惜在队列里我昏昏沉沉,走路竟然走成了顺拐,引起众人的哄笑。
“陈小健”
“到”
“出列稍息,立正向左转起步走一二一立定”老驴喊立定的时候,我又顺拐着走了好几步回到众人面前。
“你咋回事你还当你们班的体育代表以后怎么在检阅式上走路”老驴毫不留情的吼着,我就是一脸呆呆的听着。
“没脸没皮的货简直是个废物自己走路都能走成顺拐,你是腿瘸了还是胳膊断了”老驴的话已经无法再阻止我当死狗了。你想骂就骂吧,想打也行,下手别太重,死不了就成。
“爹妈怎么生的你你这残废样儿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是你爹残废还是你娘残废你给我说句话说句话啊”老驴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报告教官啥话都能说么”我问道。
“你想说啥”老驴一愣。
“报告教官你妈拉个x”我奋力大吼声震操场。
老驴冲我点点头,解开武装带快步上前,啪的一下抽到我脸上。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个陀螺,转了半圈趴倒在地,后背又挨了几下后就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全黑,就算把手凑到脸上也看不见,难道是我瞎了应该不会。我刚站起来头就碰着顶,四周也狭窄的可怜。难道被关禁闭了床呢便桶呢蚊子呢窗户呢看不见、摸不着、听不到,鼻子嘴巴倒是还行,能感觉到气闷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可能我鼻子被打出血了吧。要不是自己脸上和后背火辣辣的疼,我都以为我死了。愣愣的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我就想接着睡觉,可在这地方实在是太冷了。不光我坐的水泥地,墙上也是凉飕飕的,这可是在八月呀
扛吧在这个破地方呆着也比出去受罪强,等剩下的四天过完就解脱了。想到这儿,我就按下心性继续装死狗。又躺了一会儿,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干脆就趁着关禁闭理顺理顺把。先想到的是和乐婷,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没有我陪着她,会不会觉得孤单
不对,以她现在的经济条件不可能住155医院的特护病房,听说那里至少都是团级以上干部才能呆的。能把她送到那里养病,不光有钱还得有地位。电话听筒最后传来的那句“早饭,来了”虽然听得不太清,但是我感觉应该就是我认识的人,在病房门口喊的。“早饭”两个字声音大,“来了”两个字声音小,中间还停顿一下,太特么像某个人说话的风格了。吉川这孙子不就说的普通话么这家伙说话不就是坑坑巴巴么可吉川不是说他要回日本么那天他早就应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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