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z) 住进了杀猪巷,又被季姑娘施了魔法的竺玲倒是百无禁忌,浑身是胆,一觉醒来,睁开眼只觉得满屋通亮,一缕阳光穿堂入室直晒在被子上,照到自己的脸上,身处温柔之乡的竺玲感到眼前直冒金花,一时间迷惑起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太阳都晒屁股啦,懒鬼,还不起来吃早餐?”季姑娘早就起来了,笑迷迷地看着他。
竺玲一下子清醒过来:这算怎么一回事?他和季姑娘虽说没领结婚证,但已定过婚,俩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同一张床上过了一宿,就象生米做成熟饭,木已成舟,尽管一人一个被筒,谁也没碰谁,谁给你证明,谁又说得清?
“不拍拍屁股走人啦?一觉睡到大天亮,现在养足了精神,要走也没人拦你,随你的便。”
竺玲心想:现在这种情况自己总不能一走了之,那只能惹来更大的麻烦,认命吧,也许这本来对自己就是一种解脱。
“不走啦,我来就是和你结婚的,同床共枕,木已成舟,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走了之,也对不起你的一片真情。”
季姑娘听了竺玲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语,因受宠若惊而感到有些茫然:一觉醒来,竺玲象是换了一个人,季姑娘不相信这是真的,难道魔法真的在竺玲身上起了作用。
“那你同意今天去领结婚证?”季姑娘试探着问。
“同意。”
“领了结婚证后悔就来不及啦,你真的愿意?”
“真的愿意。”
听了这句话,季姑娘终于象吃了定心丸,激动得一下子眼泪都流出来了。
竺玲起床刷牙、洗脸后,随季姑娘到季家吃早餐。饭后季大伯的女徒弟蝶华上门来,她很热情,说要陪季姑娘和竺玲到如城镇政府去领结婚证。
如城镇政府的民政助理望了望来到办公室的蝶华、季姑娘和竺玲说:“你们哪两个要登记、结婚?”
蝶华红了脸,赶忙退后一步,把季姑娘和竺玲推向前说:“是他们两个。”
“单位介绍信和户口本哪?”民政助理一板一眼地问。
“都在这儿。”
两张介绍信和一个户口本放在民政助理面前办公桌上,民政助理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看完后,他抬起头来望着季姑娘和竺玲,似乎有些疑惑地问:“你们谁是竺玲?谁是季如琴?”
蝶华被逗得扑哧一声笑,她明白:从名字上民政助理难以分辨出男女。
“我叫竺玲。”竺玲靠前一步,自报家门。
“你的户口本哪?”民政助理问。
“我的户籍在东海县邮电局,是集体户口,单位介绍信上作了说明,并注明了户籍登记号。”
“那你是季如琴了?你愿意和竺玲结婚嫁到北方去?”
“我愿意,再说竺玲也可以调到如城来。”
“竺玲,你是大学生,你愿意和季如琴结婚,不嫌弃她文化低?”
“我愿意。”
“既然你们都愿意,我也无话可说。可婚姻是人一辈子的大事,可得好好考虑清楚,登了记后悔就来不及啦,你俩真的都愿意,不后悔?”
“早考虑清楚啦,我们不后悔。”季姑娘斩钉截铁地说。
“谢谢你的关心!”竺玲的语气也很中肯。
“就这么空口白话谢我?”
季姑娘连忙拿出两盒烟和一些喜糖放在桌子上。
“好啦,交一块钱办证费。”
民政助理说完,拿出两个红本子用笔填上两个的名字。
……
中午季家在如师食堂办了结婚喜宴,有七、八桌,除了竺玲的舅父母外,请的全是季家的亲朋好友,冷盘热炒每桌十几道菜,竺玲这下可开了眼,好象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识这么多美味佳肴,但是季大伯清点菜单时却说还少了一道鱼脯,别看竺玲文化高,什么是鱼脯?他心里当时却怎么也弄不明白。
这次结婚喜宴,每桌十四元,加上烟酒总共一百五十元按当地的风俗由竺玲出,而亲朋好友出的礼钱,自然收入了季家的囊中,这就是所谓的一头沉。季家五个姑娘两个儿子,有季家妈妈精明持家,虽说是小家小户算不上富裕,但是为以后带儿媳妇垫定了基础。
喜宴剩菜季家妈妈自然打包回家。季家一日三餐两稀一干,早晚全是稀粥,半稀不干的玉米粥,又没有馒头、烧饼充饥,竺玲当然很不习惯,吃饭时筷子上粘有玉米粥去拣菜,又被季姑娘的大弟弟毫不客气地用筷子拨回,季姑娘看不下去,狠狠瞪了她弟弟一眼,竺玲虽说尴尬,也只好忍气吞声。
“没吃饱是不是?”回到自己的小天地季姑娘问竺玲。
“我们那里是两干一稀,光早上喝稀饭吃馒头,你们家两稀一干,又没有干粮,怎么能吃饱?”
“别人都能吃饱,就你是饿死鬼投的胎?吃饭筷子也不涮干净就去拣菜,还知识分子呢,出多大的洋相,丢不丢人?”
竺玲叫季姑娘抢白了一顿,一时间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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