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伶伦见仪狄仍没回来,心中不免为其担心起来。其实仪狄这也并非是第一次彻夜不归,但这次却不知为什么?她总是隐隐感到一种不详,像是仪狄将会发生什么不测是的。她起身缓步来到洞口,遥望远方,像是要将这无尽的黑夜看穿,看看他到底身在何方?到底是否安然无恙。此时天正下着大雨,周边一片漆黑。突然一条火链从无尽的黑幕中穿出,将天地万物瞬间照亮,随即又马上回复了黑暗。火链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绚烂,又是那样的短暂。紧接着便是一阵闷雷滚滚而过。正在熟睡着的后稷被这声巨响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伶伦正一个人站在泂口发呆。看样子,像是在等仪狄归来,又像是在想什么心事。他随即起身来到伶伦跟前,问道:“在等仪狄吗?”
伶伦侧头看了看后稷,只是淡淡一笑,却没作回答。只听后稷继续道:“现在下着这么大雨,仪狄肯定正在什么地方躲雨呢,明天天一放睛,他自然也就回来。”
伶伦仍是淡淡一笑,对后稷道:“你不用为我操心,我没事。倒是你要多注意休息,明天如果放睛,采猎事可还要靠你呢。”
后稷是个憨厚之人,一向不会话。刚才那句劝慰的话也只是心有所想,并非什么哄骗之词。见伶伦不为所动,自然也就不会花言巧语地去哄她回洞休息。听到伶伦让自己回去休息,他只应了声“嗯”,却仍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伶伦见他不动,也不去管他。俩人就这样默默地站在洞口,等候着仪狄的归来。
第二天清晨,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无数道金光穿破淡淡的晨雾洒向人间。雨后的石楼山区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样的清晰与亮丽。
安睡一夜的人们此时也已全部苏醒,等他们看到洞口处的两人时,都不由得一怔。只见伶伦坐在一块岩石上,目光悠悠地望着远方,看样子像是一夜未睡。而在她身旁却斜躲着一人,此人不是后稷,又会是谁?只听他呼声大作,像似累极刚睡的样子。狄货走到伶伦身旁,温声问道:“怎么昨晚一夜未睡?”
听到仪狄的问话,伶伦才意识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她起身答道:“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他。”她所的他众人心中自然明白。仪狄一听,心中不觉好笑,这孩子平时也挺机灵的,怎么突然犯起花痴了。于是对伶伦笑道:“傻丫头,昨夜下那么大的雨,他怎么可能回来?现在雨停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回来。”众人也听出了狄货这话中的意思,不由得发出一阵哄笑。伶伦本不觉得怎样,却被他们这么一笑,羞得满脸通红。狄货见她羞怯,忙哼了一声,众人这才收敛笑声。由于昨夜下得那场大雨,道路显得十分泥泞,因此狄货决定今天暂不出外采猎。就这样,除了有巢一早不知去了何处,其余众人全部留在了洞中。他们一面织绳编网,一面等候仪狄的归来。可随着时间不断的缓慢的流逝,仪狄的不归也随之让众人渐渐感到一种不安。直到正午时分,众人还是没能等到仪狄的归来。狄货这才意识到:仪狄出事了。如果没有出事,依照他的机敏多智是不可能到现在还不回来。因此,午饭过后,不等伶伦开口,狄货就已吩咐众人出外寻找仪狄。
人们分散到田野间、森林里、山谷中,四处寻找着仪狄的下落。他们不断地呼喊着仪狄的名字,可那还能听到他的回应。直到夜幕降临,人们才纷纷从四面八方赶回洞中,各自本想寻问对方有没有找到仪狄?可一看对方的脸色,当即明白,也就不再开口寻问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族人不等老首领吩咐,便就主动出外寻找仪狄的下落。
一个上午匆匆而过,人们依然没有找到任何与有快仪狄的消息。都快过午了,狄货这才带领着族人回洞吃饭。在路过那棵两抱粗的大树时,狄货发现有巢竟仍在忙活着搭巢,不由得心头火起。她快步上前,对着有巢“啪、啪”就是两耳光,骂道:“仪狄已经失踪两天了,你知道吗?全族人都在为了找寻他的下落四处奔波,只有你却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挺尸。如果你就想这么半死不活地一直活下去。我劝你还不如趁早死了,免得让我见了心烦。”其他族人没想狄货会对有巢发这么大的火,更没想到骂出的话又是那样的狠毒。见此情形,几个灵利的赶忙上前,又拉又劝地把狄货劝回了洞中。另外几个留在原处,本想安慰有巢几句,可还没等他们开口。洞中就传出了狄货的话来:让他们立即回洞,不要理会能巢。至此,众人也只能回洞,竟把有巢一个人晾在了那里。原来,自从伯余走后,有巢每天都是浑浑噩噩地过着,每天早晨迷迷糊糊地起来,晚上昏昏沉沉地睡去,对于族里的事情一概不管。所以这两天他虽然感觉到族人有些异常,却也不去过问。直到狄货痛骂他的时候,他才知道仪狄已经失踪两天。仪狄与有巢情同至亲兄弟,因此他的失踪,对于有巢来,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将一个犹如睡梦一般的有巢彻底击醒。只见有巢站在原地,嘴里不住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在山洞中,狄货将食物均分给众人,便即开饭。可大家却没什么胃口,饭送到口中,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就在这时,一个消瘦精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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