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噗噗!”随风卷起的黄沙弄得查库拉一嘴黄色。
查库拉气喘吁吁地走到两具尸体前,那一段距离对于他几近一种折磨。刚才从直升机上的那一摔,头还微微发涨发昏,手中的卡宾枪变得越来越重,查库拉只蹲下来看了两看,便释然地扔掉了武器,脸部抽了抽,布满裂痕的嘴唇微微咧着。
“哈哈哈!”查库拉放肆大笑。荒原上似乎全部静下来了,漫天是悠悠黄色。查库拉的身子没有接受这一番自由的情绪激动,后脚跟一扭,他便后仰摔了个底朝天。
“嗯咳”查库拉笑够了,嗓子和口腔干得厉害。脸部阵阵发烫发麻,想停停不下来。而让他笑不出来的,是身后那一丝丝小小的声音。
似哭声,可不仅仅只有悲伤一种情感在里面。倒不是烈士失去兄弟那种壮烈,也不是一个忧愁善感的弱女子的声音,反而更像一个年龄不大的家伙。不过,查库拉越平静下来,那种声音则越清晰越发恐怖,几乎是一种嘶嘶的咆哮。
查库拉尽自己所有的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手则缓缓地伸向扔到静静地躺在沙子上的卡宾枪。在这一瞬间,查库拉内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儿——包括他后悔为什么要把枪扔掉而不背在身上,还有,为什么要这么近距离也要慢慢伸手过去?傻子也发现了!
除了咒骂自己不好好保持警惕、忽略了还有其他龙的存在之外,查库拉在这几秒,思考了各种各样的动作和突发概率:比如转头过去,突然发现敌人不在面前而已经闪到了他背后的应对方法,和做好了被袭颈的准备。
“呀——”查库拉怒吼着转身,身子没过来,卡宾枪就“哒哒哒”地响了十来下。但愕然间,查库拉只感到眼睛一阵剧痛——铺天盖地的黄沙浪潮直接席卷而来。怒睁双眼的查库拉不偏不倚吃了个哑巴亏。但这个激动而敏感的男人,枪口转而顺势甩到身后去。当他发现身后又是没有任何目标时,自己可又浪费了七八发子弹。查库拉脑子一个程序没转完儿,又一个重复的动作继而诞生——又把枪甩回前方去,“啪啪”又放了两三枪。
“嗯?嗯?出来啊!”查库拉大骂着,一只手不禁摸向自己那刺痛流泪的双眼。
“嘶”让查库拉头皮发麻的声音如故出现,逐渐暴怒的查库拉的手几乎要捏碎整一把枪;他决定不再用这武器了,改为正被摸出来的一把腰刀。悄悄地脱鞘,银晃晃的利刃闪了又闪。
“呀————!”查库拉回旋一斩,一道银弧划过。只出现了划过空气的声音,和一种液体流动的“哗哗”声。
利刃砍上东西了,但是对那物品几乎是毫无阻挡作用;查库拉惨叫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次入他眼的不再是黄沙,他砍中的,只是喷吐出来的强酸液罢了,强力的酸性粘液在接触查库拉眼睛时几乎产生了一种烧焦物品的声音。
“咿嗷——!”趁着查库拉已经无暇应对各种突发事件——倒不是趁着,ei只通过敌人那种痛苦的状态,辨认出了该战斗的时候!
用原先操控起一小波黄沙的意念,把查库拉丢弃在一旁的卡宾枪从沙内拔出,浮到半空中。四爪朝地狂奔助跑一阵,有力的后爪毫无顾忌地在柔软的黄沙上一蹬,在卡宾枪接触悬空下坠到一半之时踏中枪身,飞跃到比他高出几近两米的成年人身上!
“啊咕——”被攻击者已经喊不出了。查库拉颈部直接飙血。ei跳到查库拉的肩膀上,就用还未换完的尖牙,完全扎入查库拉脆弱的颈部内,稍稍调个角度,向上毫不留情地撕扯。连带皮肉血管,就差颈骨没被撕裂。ei站在上半身已被染红、颈露白骨的查库拉尸体上一会儿。呆立一阵。没有胜利者的姿态,这个幼龙嘤嘤地哭着,连爬带跑地回到小洁的身边。
“咿”ei泪汪汪地用小爪摇着小洁的头,用惯用的呼叫方法呼唤。可惜正巧的是,今天小洁把头盔留在房子内没带出,查库拉那几枪乱弹,其中一枪正中额头。跟随小洁来看情况的老营,颈骨断了一截,死的时候还保持着瞄准的姿势。
ei呼唤了一阵,逐渐趋于平静。绝望推动了这畸形的冷静,最后一根自由稻草终于沉了底。
“叽!”ei冒出一声尖锐的惨叫,身子从小洁身上被打下来,在地上痛得胡乱打滚。小腹边缘被打穿一截,子弹壳插在后边的地上,是故意没有给予ei致命一击的。
密集不断的脚步声逼近,一群穿着截然不同的士兵从沙丘的另一边跑过来。巨大的黑影笼罩了两具尸体间仅存的一个生命,ei战栗着拼命往小洁的怀内挤,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把一只爪子拽起来护在面前,一只真正的龙爪一扫而过,轻松地把小洁捏在掌中。
旁边的一个端着狙击枪的卫兵瞧了瞧,得意地自我点头。
“唔!唔!”ei什么能力的使唤不出,干哭。悦刃慢慢降落到地上,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掌中之物,再看看地上的几具尸体。
当见到即将被黄沙埋没的、几乎已经无法辨别的查库拉的尸体时,他并没有敬礼。
枪声已经停息了。一切都预示着结局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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