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27
在紫微宫一住便有月余,在苏颜看来,这一个多月简直如同过眼云烟,迷迷糊糊便走了好远,就好似一场梦,梦醒之后留个影子,并没有握在手心里的实感。
不过她也不着急否认,自己在这里住得其实颇为舒适,甚至有点乐不思蜀,究其原因,则在于帝君将她照顾的过于周到。
之前也说过,叫做苏颜的姑娘,吃喝玩乐没有不精的,平日里的消遣也全都浓缩在这四个字里,而自家师父看上去应该是个雅人,仔细揣摩一下,他老人家同这四个字也应该是无缘的,谁料,人不可貌相,海水亦不可斗量也,没有几日,苏颜的人生观便因这个天上掉下来的便宜师父兼未婚夫君,得到了一次彻头彻尾的修正。
有句俗话说的好,每个吃货徒弟的背后,都有一个会做饭的师父。还有一句俗话说的也好,每一个优秀的师父,首先都是个优秀的厨子。这些俗话,都是苏颜在尝过自家师父的手艺之后总结出来的真理,比真金还要真。
这九重天上,大致还没有人知道,帝君他老人家平日里的爱好,除了品茗下棋垂钓以外,还有一个“下厨为讨美人笑”在某个意义上,这位美人,是顶有福气的,因为细说起来,帝君在此之前,别说躬身做饭了,就连后厨都未曾进过。
虽然几十万年来都未曾摸过炊具,可是帝君他老人家做起事来向来是追求完美的,平日里又总是一副从容的做派,做饭这件小之又小的事,自然不会是难倒帝君的那一桩。
苏颜以为,自己每顿饭的吃法,大体都能以“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这八个字来形容,若再说的雅致一些,则是“放箸未觉金盘空”。
师父他老人家总是一边为她夹菜,一般淡淡说上一句:“慢点吃,锅里还有。”每当这时,苏颜都要为师父的厨艺感动万分,同时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大致是上辈子积了很深的德行,这辈子才有福气给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做徒弟。
不单单在吃这件事上,师父大人在其他方面,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天分。
譬如苏颜某日心血来潮的,不知从哪里弄了两只促织,俗称蟋蟀,兴致勃勃地捧在陶罐里跑去找帝君,说要同帝君斗一斗,帝君轻蹙眉头,问她道:“你从哪里弄来这秋虫的”
苏颜挠了挠后脑勺,答:“我方才无事四处溜达,看到几个男神仙凑在一起好不热闹,走过去瞅了瞅,看到他们就是在斗这玩意儿”说着将陶罐举到帝君面前,陶罐被一个挡板隔开,两只蟋蟀各据一方,此时好像正在闭目养神,只听苏颜兴冲冲地道,“这玩意儿天上没有,我好说歹说地央求他们借我也玩一会儿,后来又拿了爹爹送我的两颗珠子才换了来”
话没有说完,就听帝君语调凉凉地发问:“不是说不准四处乱跑吗”
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想起来,帝君曾经嘱咐她不许随便出紫微宫的门,非要出门的话也要同他打过招呼后才能出,她当时满口应承下来,其实根本没有走心,一转脸便将自己的承诺抛在了脑后,此时被师父一语点破,便有一些不好意思。
可是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心里却想,不就是出去逛一逛嘛,又没有走丢,师父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吧,想到这里,就更加不在乎,再加上又被罐中秋虫“唧唧唧”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力,忙不迭地认了错之后,仍旧将话题扯回来,道:“师父师父,我们两个斗一斗吧,呶,这只赤色的归我,黑色的让给你。”
她方才看那两个男神仙斗,赤色蟋蟀赢了黑色的那只,便认定黑不如赤,也不在乎帝君同不同意,便擅自将这只赤色蟋蟀据为己有,说着也不等帝君应,便乐呵呵地去置办战场。
帝君只得无奈地看她一眼,然后闲闲召人来帮她拉桌子抬椅子。
一切安置妥当,帝君悠悠抬眼,道:“阿颜,既要斗,便赌些什么吧。”
苏颜没有想到这话竟然率先自帝君口中说了出来,立刻愣了一下,她原本还想自己是个俗人,而师父却有些不同,师父是阳春白雪,若是她先提出要赌,他老人家八成不会应,没有想到师父竟也有这样的兴致,忙道:“师父想赌什么只要阿颜输得起,自然乐意奉陪。”
说着就往自己怀里摸,半晌,摸出一面精致的小铜镜,还有几枚流光溢彩的琉璃珠子,外加一方冰蚕手帕,再摸不出别的什么,便将这些悉数推到帝君面前,大方道:“阿颜只有这些东西,输了全是师父的。”又仰脸问,“师父拿什么做赌注”
帝君将她的东西看一眼,淡淡道:“为师还从未输过,自然不需要押什么做赌注。”看到苏颜脸上换了一副不满的表情,又道,“若为师当真输了你,你想从为师这里拿什么,都可以。”
“让师父做些什么事也可以吗”
“自然可以。”
得了帝君的这一允诺,苏颜面上的不满立刻消了下去,嘟囔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便挽起袖子,目光炯炯地盯着罐中那只属于自己的赤金蟋蟀,默默念叨着虫儿虫儿你要争气。
不等她提议开始,又听帝君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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