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6
桃桃弯起眼睛,看着身畔的少女脸上漾出淡淡的红晕,对她来说,自家姑娘的心思如同浮光掠影,虽试图掩藏,可是蛛丝马迹,总能被人看出一二来。
“先不提这些。”不待桃桃开口戳破,苏颜就擅自结束话题,将衣袖撩起来理了理,手中的莲花灯则换到另一只手上,眼睛眯了眯,问道,“这盏莲花灯,我好似在哪里见过。”
刚入梦时,那高悬的莲花的灯盏,似乎与手中的灯一般无二,方才没有细瞧,如今越看,越觉得奇特诡异。
“姑娘又犯迷糊了,咱们府上的灯不全是这样的规制”桃桃说着,将自己手上的灯举起来一些给苏颜看,果然除了颜色外,与她手里的那一盏没有什么区别,“百花之中,姑娘最爱莲花,奴婢还记得,有一次姑娘玩笑说,自己的前世是一株莲,所以此生看莲花最亲”说着孤疑地瞅苏颜一眼,那眼神好像在问,姑娘怎么将这样的事都忘记了
苏颜将空着的那只手抬到嘴边,轻咳一声,辩解道:“桃桃啊,我方才只是觉得这盏莲花灯似曾相识,也没教你说这许多。”又望着前方惊道,“咦”
天光早就暗下来,方才走了许久都只能看到萧疏的花木,如今却能看到不远的前方的灯火了。
桃桃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不远处的前方突然冒出成排的灯火,跳动在山道两旁,仿佛要指引他们向喧嚣处前行。
苏颜曾被火熏伤了眼睛,所以视力不大好,只能隐隐辨出那里人间庙会的模样,桃桃却已经瞅得见庙会入口的红色牌坊,和招摇的悬在入口处的大红灯笼了。
于是见怪不怪道:“哦,那便是庙会入口了,姑娘早些年没有来过,难怪要吃惊。”又笑着提醒她道,“小心脚下石阶。”
二人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站了一会儿,等帝君和杏杏跟上来。
帝君是个慢性子,杏杏又是那种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走在自家主子前面的类型,只垂着头红着脸跟在帝君后面亦步亦趋,与帝君保持着半个人的距离,这样两个人自然要比苏颜她们慢上一些。
苏颜心急,想喊一嗓子给帝君,却不知如今自己应该唤帝君作什么,先前可以喊他师父,后来便随别人一同称他上仙,如今她住在晚春的身子里,而晚春这一世又明显是个凡尘女子,自然怎么称呼都不妥。
于是凑到桃桃耳边请教道:“你方才说,我平日里都不以公子来称呼他,那我究竟是怎么称呼他的”
桃桃被苏颜搞得有些糊涂,不知自家姑娘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老是问她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可是看她殷切的眼神,和虚心求教的神态,还是乖乖道:“姑娘一直唤公子为卿华的啊。”
听到这个名字,苏颜的身形冷不防晃了一晃。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名字,不正是浮烟那个兄长的名字吗
稳住身子,抖着嗓子问下去:“那他他姓什么”
桃桃更加茫然,盯着她道:“公子姓叶啊”又连名带姓地强调了一句,“叶卿华。”
苏颜听后愣了一会儿,终于提起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她仰面长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自己在卿华岛上那么久都不得见的人,今日竟在这样一个梦里遇到了,还真是造化弄人。
事情还要回溯到苏颜方到卿华岛的时候,说起来,她自打到了啦花缘宫领职,便每日闲得无聊,而她这个人无聊的时候,又最愿意折腾人,上辈子欠过她只得这辈子当牛做马给她可劲儿折腾的,便是平日里伴她左右的默竹和碧姚两位仙娥,而碧姚的手头上还有后勤的工作要管,所以被她折磨最多的,便只有那个唤作默竹的小仙。
而她折腾人的方式倒也风雅,便是在百花殿外按照凡间的规制,设了个茶坊,如果你就此以为百花仙子是个爱茶的雅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会这样说是因为,此人设茶坊不为别的,单只为有个地方听人说书凡间的茶坊或茶楼这样的地方总免不了要有说书人,而这个说书人的角色,便由她郑郑重重地交给了默竹。
每到下午,花缘宫的主人总要携一包瓜子,再拎一壶花茶,规规矩矩地将身子安顿在茶坊正中央的桌案旁,脆声问台上的小仙:“默竹呀,今日要讲谁的故事”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哦对了,我昨日见芍药与一个黑袍的男神仙走在一起那块黑炭是何方神圣”
“那是幽冥司的玄曜司长。”
“哦。那前日在芍药厢房前吟诗弹琴的小白脸呢”
“那是天相宫的司禄星君。”
“还有上月差点为芍药抹了脖子的软骨头呢”
“”
总之,每日雷打不动地,默竹总要黑着一张脸,讲岛上的轶闻给自家仙子听。
默竹也是个有傲骨的姑娘,如果事情能反抗她自然要反抗到底,可是如果是被顶头上司以天君的敕令**裸地威胁,那就得另当别论。
于是乎,没有几日,苏颜便听完了与芍药有关的所有桃色新闻,这还不过瘾,又听前任花仙眉欢的,听完了眉欢的故事还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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