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又拉着默竹讲那个去凡世历劫的卿华岛主听说此人生性风流,年轻时候欠下风流债一箩筐,据说他此番自请去凡世历劫,便是为了躲那些桃花债。
默竹与卿华岛主有些独特的交情,起初自然是铁了心地避而不谈,可是后来被苏颜在茶杯里暗下了一小口寒潭香以后,便一发不可收地控诉起了此人的恶劣行径默竹平日里号称千杯不醉,却唯独应付不来寒潭香,只需一小口,便问什么答什么,绝无隐瞒。
据她讲,卿华岛主生性风流,惹了许多桃花,因此被四海八荒冠以头号花花公子的名头,可是这样一个人实际上却是个不易动情的人至少这许多年,她不曾见过他动情。
既然他是个流连花丛,处处留情,却又从不动情的人,自然要为此伤害许多姑娘,所以这些年,被他伤害过的姑娘,数是数不过来的。
而他对此却并不感到内疚,因为他坚定地以为,自己虽不爱那些姑娘,却给了姑娘们快乐、给了她们欢愉。至少,在他同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谁在一起的时候,他是真心呵护着她们的。
就像百分之九十九犯了错的人不会认为自己是在犯错一般,他也从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在他的观念里,他可以给姑娘们他能给的一切,唯独姑娘们在他身上寻求的爱,他却给不了,可是他却又觉得,既然他给了她们快乐,没有爱又算得了什么。
默竹讲到这里,苏颜在明面上和暗地里,都将此人狠狠地鄙视了一把,她心想,这世上竟然还有比白逸更没脸没皮的男人。然而至少在她的记忆里,白逸并没有像此人这般乱搞过,在这个层面上,卿华是个比起白逸还值得她厌恶的人。
“可是他曾对我说,这许多年,他唯独对一个姑娘生过愧疚,并且难以忘怀。”默竹讲到这里时,眼眶有一些红,苏颜以为她要哭,却只听她声音闷闷道,“那是他许久许久之前下凡时遇到的姑娘,他不愿意告诉我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他说就连他也忘记了,还说,那个姑娘早已死了,连魂魄都不剩,记得她的名字又有什么用”
说着,默竹默默地灌了自己一杯茶茶里自然还是寒潭香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些发涩,目光也渐渐变得没有焦点,可是说出的话却是清晰的:“他说他只记得自己在那一世的名字,说是唤作叶卿华,他还说,那个姑娘曾经对他说,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听过的,最美的名字”
苏颜恍恍然想起默竹那日告诉自己的话,有些后悔地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利用这姑娘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毕竟,听她语调,好似对这个卿华岛主,有一些特别的
不等她将那时的记忆完全唤醒,就被男子冷冷淡淡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愣在这里做什么”
回过神来,看到面前摆了一张陌生却熟悉的脸。
顶着叶卿华的脸的帝君面上表情是从容的,一双清水明目,目光里含着些动人的清雅,锦绣眉目如同春光一般慢慢铺展开来,他的美不能说倾城,却能说它浑然天成。
望着那张再进一步便能魅惑众生的脸,一股愤恨之情不由得喷涌而出,在这种愤恨之情的推怂下,她有一些没头没脑地来了句:“造孽啊,果真是造孽”
帝君的眉头拧了拧。
这丫头忽然之间说什么梦话
苏颜颇为嫌弃地瞅一眼帝君,凉凉道:“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现在用的是卿华岛主的面孔”又不顾帝君细微的诧异,问道,“卿华岛主又何时成了司战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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