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
百里郅他伏下身来磕头。
水烛听着门响,还来不及抬头,见百里郅的动作,也紧跟着磕了。
百里濠是长久的沉默,百里郅的心坠入深渊。
清丽的妇人也从房门中走了出来,她的声音不可置信。“郅儿”她是百里郅的母亲林清溪。
“娘亲”百里郅再吐不出半个字了。
百里濠冷声道:“你回来做什么”
林清溪扑到百里郅的身上,强迫自己抑制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压制住肺腑深处涌出的激动,双手摩挲着孩子的脖颈,好一阵打量。她强忍着,微笑的将百里郅搂在怀里“这是去了哪里你将爹娘急坏了”
百里郅摇着头,他的父亲站在那儿依旧没有话。
“郅儿,起来。”林清溪扶住儿子的身子,要托他起来。百里郅不肯,她哪里托的动。
可怜她那颗亲娘的心,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是不肯服软的人,她夹在中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回过头望向自己的丈夫轻声质问道。“孩子的身上,都被露水打透了,他这身子骨别人不在乎,你我也不在乎”
百里濠痛心疾首,妻子对孩子的过分溺爱才致使孩子长大后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性子。
他一点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在书房里,夫妻俩相对灯下,百里濠的书椅在窗棂下,烛光中他感觉到外头有人跪着,也许他是盼着有人跪在那里,这种做法只有他的混账儿子才使的出来。
他的儿子从不认错,做了坏事,就跪在外面,你要是心疼就出来好言安慰。不心疼,他就作践自己,毫不吝惜,给你跪倒天荒地老去。
百里濠和断绝父子关系是认真的,林清溪百般求恳他都不后悔。
只是他这一个月来,心神不定,忧心忡忡。他将妻子时时刻刻唤在身边,却不敢告诉妻子儿子的去向。
他的孩子离家之后是一路杀出的长安,重伤而逃,仇人一路追杀。他当时哪里顾得了当时放下的狠话,焦急万分,派人出城寻找,却一无所获。
昼夜难安,他只能不断安慰自己儿子是个祸害,哪能容易死呢。
如今,见百里郅好好的跪在那,神情还是那么桀骜执拗,如此惯用的老套路,他心下一松,焦灼、悔恨和痛苦夹杂在一块,怒火也如同浇了油,一如既往的熊熊烧起来。
林清溪瞧着丈夫动了真怒,鼻尖一酸,无法也无奈,她心急之下在丈夫面前也跪下了。
百里濠对自己的发妻,尊重之极,生怕她有半点委屈,他只好出声:“孽子,还不将你母亲扶起来”
水烛瞅了两眼,没人管她,她很自觉地拍拍身上,站了起来,她的存在感是如此微弱。
百里夫妇的眼睛根本就没看见,直到她站立,夫妇二人才发觉儿子带回来个姑娘。
当百里濠一望之下,血一下冲到头顶,怒气激的他肝胆俱裂。
“这成何体统”
“孽子你给我跪下,你居然敢强抢民女”
百里濠回房拿藤条去了,他今日非得打死这个畜生不可。
“儿子,你可是要将爹娘气死啊。”林清溪也把持不住了。
原来儿子这趟回来,是要家里给他料理麻烦的。她的孩子魔怔了,怎么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败坏家风、忤逆不孝。
“见色而起淫\心,匿怨而用暗箭,作不善降之百殃。”百里世家以诗书传家,最受不得儿孙不肖。
百里郅终于望向水烛细细打量,心中的火气也是腾腾的上,他牙齿咬着嘴唇,方才神情僵硬的脸似是裂开了口子,他的声音比父亲高了十倍,吐出来的字像是扔出来的石头:“水烛,你到那里厮混去了,你给我清楚”
百里濠:“”
林清溪:“”
百里郅这晚自见到水烛,就没将注意力放在她那里。他自与斐辞分开,回到家中就待在水烛的屋前,他夜里没有敲门唤醒屋里的人,只是一个人捧着酒呆坐到了半夜,周边的事都没记在心上。百里郅这会才想起,他是在屋外碰见刚刚归家的水烛,水烛她居然偷偷的出去了。
百里郅此时看见水烛衣衫不整,茜裙在中间被墨释撕了开来,前边从右上腿到左下腿,开了个窗子,像是帘子一般。她行走迅速,半截裙子都要掉了,腿部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了,夜风吹过,不禁让人替她担心着凉。
她也瞅着自己不对,弯腰掩饰,擒住裙角别在腰间,侧过身,怯怯的退到花阴里。
水烛其实她是做了处理的,她将裙边挽了个疙瘩,盖住了。只是在方才那样跪着,又给撑开了。她也很委屈,她真心想换套衣裳,可百里郅你哪里容得别人商量,一路给我硬拖。
百里郅简直怒不可遏。“你一个女子毫无羞耻之心,夜晚私出不守妇家之道,被人劫了色。你连反应都没有什么人干的,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赢了。”
“胡,你这样算赢了”
“我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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