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萧昙来了。” 经过白亦的提醒,夏枳与璇玑的谈话便立刻停了下来。 夏枳看不见萧昙来了,但是她可以听见。在白亦说了萧昙来了之后,她便听到有一阵喧闹的声音移到她身边。 夏枳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不过还未等到有谁开口与她说话,夏枳便听到外边传来喜娘的高喊,“殿下,新娘子来了——” 接着,便是一群人闹哄着走到门外。 而夏枳因为眼盲,仍然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小姐,我看着萧昙在进门之后,就一直将视线放到这边。奴婢觉得她等一下应该会过来。”白亦紧紧地站在夏枳的身边,一眨不眨地将四周的环境扫一遍之后,才提醒了夏枳一句。 接着又朝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打了一个手势,白亦在示意待在角落里的阿离要注意看着四周。 白亦保持一个紧张的状态,璇玑也是警惕地站在夏枳的身边。除了在暗中摆出一个护卫夏枳的姿势之外,还将到场的人都看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张面孔。 “礼成,送入洞房——” 就在白亦与璇玑紧张护卫在夏枳身边的时候,萧珏那边更是拜堂也拜完了。 “白亦。”夏枳紧抿着唇,这种热闹的四周,让她有些感觉不安。 不是因为担心有人会对她干什么,而是担心没人会对她下手。 夏枳皱眉叫了白亦一声,白亦便立即紧张地站到了夏枳的身边,“小姐,怎么了?” 白亦将目光放在夏枳的身上,璇玑却紧张地扫了一下四周。 夏枳攥紧双拳,微微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就被璇玑的叫喊给压住了之前想要说的话。 “即墨小姐,我看到那个人了。他脸上有一道刀疤,就在那里!”璇玑诧异地突然叫出声,并且用一只手朝站在门边的人指了指。 夏枳微微点了点头,让白亦将她看到的情况都告诉她。 “那边站着的,刚好都是小姐你之前见过的人。有萧昱,冯秋,赵寒还有韩太傅。”白亦诧异这三个人都打量了一眼之后,又疑惑地问了璇玑一句,“你确定你看到的人,就站在那群人里边?” 白亦是怎么也想不出,这些人与西苍墨逐月会有什么联系。 夏枳紧紧蹙了一下眉头,大脑好似闪过一抹亮光,她好像记起之前在哪里脉过墨逐月的脉搏了。紧抿着唇,夏枳冷声道,“璇玑,你再仔细看一遍,告诉我,你之前看到的人,是不是……” “即墨姑娘,我们可以谈谈吗?”在夏枳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萧昙便刚好出声叫了一下夏枳。 因为之前在拜堂的时候,夏枳的四周顿时涌上了许多观礼的人,再到后面璇玑又与夏枳他们说她见到了墨逐月,所以之前一直被他们盯着的萧昙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夏枳的身边。 夏枳只好先将之前的怀疑对象先压下。 反正她已经将璇玑带在了身边,之后再找机会让璇玑去确认好了。 夏枳皱了皱眉头,她觉得自己还没有恢复光明的这一事还真是有些麻烦,之前明明还可以看到一些黑色的影子,不过现在又恢复了白茫茫的一片。 一个瞎子,想要做什么事情都会受到限制。 “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对于萧昙的突然出现,夏枳有些不悦。 然而夏枳都已经明显表示出,想要与萧昙保持一段的距离,萧昙却还是强硬地要求夏枳,“是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的,我想与你谈一下。” “公主还真是说笑了。即便你腹中的孩子有什么事,也不会关我的事才对。”夏枳的唇角抿出一道嘲讽的弧度,好似她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萧昙见着夏枳一脸清冷,她便有些牵强地笑了笑,“即墨姑娘,这里人多,并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不如你随我来一趟,我保证我说的事情,一定会是你感兴趣的。” 萧昙带有些神秘的话,让夏枳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此时是皱得更紧了。 夏枳紧紧地搀扶着白亦的手,“公主不妨先说说,你要与我谈什么事。我担心我会又与在西苍皇宫一般,遭受你所遭遇过的事情。” 夏枳带满冷意的讽刺说,顿时让萧昙的身子抖了抖。最后更是感觉她快要倒下去一般,还好身后还有一个丫鬟跟着。 “公主你可要记得你是怀有身孕的人,像这种人多地方最好就是别来了。就算你偏要出席,那也要好好注意一下,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的。”白亦见夏枳被萧昙威胁了,立刻把夏枳拉到身后保护起来。 萧昙脸上又浮现出之前的牵强笑容,她并没有理会白亦的话,只直愣愣地盯着夏枳,“即墨姑娘,能与你谈一下吗?” 萧昙担心夏枳还会拒绝她,又再次强调了一遍,“即墨姑娘,我想要与你谈的,是关于我腹中孩子的事情。” 沉吟了一会儿,夏枳点了点头,拉下白亦挡在她身前的手,“那就劳烦公主挑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 萧昙终于听见夏枳答应了她,立刻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紧紧地抓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侍女,萧昙浅笑道,“即墨姑娘随我来。” 萧昙在说完这话之后,便转身率先离开了这热闹的婚宴。白亦也扶着夏枳跟在萧昙的身后。 夏枳在被白亦扶着走的时候,心中一直在将萧昙刚才说的话给细细揣摩了一遍。越是往深处想,夏枳就觉得,萧昙在这几年的时间,还真是变了许多。 与她之前在出使西苍路上的形象相去甚远,夏枳觉得萧昙是变得比自己还更性情不定了。 就是不知道萧昙今日主动来找她,是萧昙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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